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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衍生平事迹《笃信佛教》

作者:主编 时间:2022年12月13日 阅读:205 评论:0

佛教是世界三大宗教之一。起源于印度的佛教,在两汉时期开始传入我国内地。东汉明帝时,楚王刘英好浮图,喜招聚方士桑门。永平八年(65年),明帝下诏,称“楚王颂黄老之微言,尚浮图之仁祠,”这是我国古代最早的有关佛家的官方文件。永平十二年(70年),刘英获罪被贬至丹阳泾县,数千人随行南迁,其中不乏佛教徒。东汉末年,江淮地区的佛教已相当盛行。丹阳人笮融兴佛。他聚众数百,依附徐州牧陶谦,“谦使督广陵、下邳、彭城运粮。遂断三郡委输,大起浮屠寺……每浴佛则多设饮饭,布席于路,其有就食及观者且万余人”。

三国时期,佛学大师支谦和康僧会先后来到孙吴都城建业,吴主孙权在赤乌十年(247年),为康僧会在建业修建建初寺,这是建业最早建立的佛寺。支谦和康僧会在建业译经、立寺,对于佛学在南方的传播,有重要意义。当时孙吴境内的佛教中心,一是在以武昌为中心的长江中游地区,另一个就是长江下游的建业都城。但从总体而言,在当时的孙吴,佛教与黄老之说、方术和民间崇拜并行,孙权本人即好神仙。因而其时南方佛教虽有发展,但仍落后于中原地区。至西晋永嘉时,中原洛阳已有佛寺42所,远甚于南方的建康诸地。

东晋是佛教融入中国社会的关键时期。从社会政治而言,西晋在“五胡乱华”中覆亡,有晋东迁,整个中原地区,完全陷入了分崩离析、战乱频仍的混乱局面,加上天灾、疾疫,人多相食。在这样残酷的社会现实面前,广大人民群众哀苦无告,只有仰望冥冥苍天,从信仰宗教中去寻找思想上的解脱,借以抚慰痛苦的灵魂。佛教的善恶报应和生死轮回之说,遂成为麻痹人民大众的一剂良药。因而这一时期用于植根佛教的土壤是肥沃的。从思想变迁而言,儒学则相对弱化。魏晋玄学的兴起和发展,为佛教向知识阶层的渗透提供了契机。玄佛合流的趋势首先在中原出现。随着永嘉乱后,中原战祸迭兴,大批名士南渡,建康玄风大煽,南方佛教获得了新的发展契机,佛教在东晋统治集团中得到了礼遇。“晋元、明二帝,游心玄虚,托情道味,以宾友礼待法师,王公、庾公倾心侧席,好同臭味也。”东晋早期,大族名士王导、庾亮先后执政,他们既是清谈名流,也都是佛教的支持者。佛教与玄学的结合,正是这一时期佛教在南方得以大力发展的重要契机。佛教的空无与玄学的虚无,在哲学上同属于唯心主义体系,其思想学说有许多相似或相通之处。如在修心方面,玄谈家主张“清净无为”,佛学家主张“安般守意。”康僧会则巧妙地将两者结合起来,说“安为清,般为静,守为无,意名为,是清静无为也”;在养性方面,玄谈家讲吐纳之术,希图羽化成仙。佛学家行禅定之功,盼死后登天而为神;在行为方面,玄谈家主张澹泊逍遥,遨游山水。佛学家主张在污不染,在祸无殃。此时的佛教名僧为了借助玄谈而推行佛法,不仅以“空无”的宗旨与玄谈家的“虚无”相呼应,还一改过去苦行僧(即“乞胡”)的生活习俗,多方模仿玄谈家的语言和情趣,主动与名士交游。如东晋名僧康法畅和名士庾亮等清谈尽日,康僧渊与王导深相结交,“以为吾之徒也”。帛尸黎密多罗在建康名士中拥有相当高的声望,时人称之谓高坐。而被誉为“领握玄标”的名僧支遁(支道林),更备受名士的推崇。他养马放鹤,能书善文,理趣符《老》、《庄》,风神类谈客。当时的一代名流如王羲之、谢安、许询、王洽、刘恢、殷浩、郗超、谢朗等人,均与他交游,“出则渔弋山水,入则言咏属文”。他在会稽(今浙江绍兴)讲解佛经时,许询等人侍立于侧。他注《逍遥游》,又作《逍遥记》,其玄言妙语,甚至比竹林七贤的向秀还高出一筹。难怪当时的名士们把他看成是玄谈家的领袖。正由于玄学与佛学有许多相通之处,它们互为依靠,互为补充,遂使佛教在东晋日趋兴盛,佛学与玄学的日趋合流,从而得到东晋最高封建统治者的重视与提倡。东晋元帝、明帝、哀帝、废帝、简文帝等都颇信佛,其中尤以明帝对佛至为崇敬。据《弘明集》载,他为太子时,“手画如来之容,口味三昧之旨”。

从东晋到南朝刘宋时期,先后有许多僧人西行求法,推动中国佛学的发展。法显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。法显本姓龚,平阳郡武阳人。东晋隆安三年(399年),他和慧景等人,从长安出发,去印度寻求佛教经典,经历三十余国,求得梵本戒律,附商船归国。后至建康(413年),在道场寺与佛驮跋陀罗共同译经,推动了涅槃佛性说在江南的传播。

南朝佛教的兴盛,始于宋文帝时期,宋文帝好文,设立儒、玄、史、文四学,于是,已在东晋后期渐渐淡化的清谈之风复兴,佛教随之大兴。宋临川王刘义庆崇尚佛学,在其撰著的名著《世说新语》中,多记载两晋时名僧与名士往来酬答之典故。宋以后,齐竟陵王萧子良在齐高帝时主掌国政。他在鸡笼山西邸多聚文人,召集名僧宣讲佛法。萧子良提倡佛教义理,自名净住子,曾手书佛经七十余卷,曾著《维摩义略》、《杂义记》等。据《出三藏记集》载,其一生撰弘扬佛教的文字十六幅、一百十六卷。

南朝佛教发展至梁武帝时达到了全盛。梁武帝萧衍,原来崇信老子和道教,后出入齐竟陵王萧子良的西邸与名僧交游而逐渐转而奉佛。在他当上皇帝的第三年,即天监三年(504年),专门下诏书,表示要“舍道归佛”。诏文说:“弟子经迟迷荒,耽事老子。历叶相承,染此邪法。习因善发,弃迷知返。今舍旧医,归凭正觉。愿使未来世中,童男出家,广弘经教。化度含识,同共成佛。”据传“于是,帝与道俗二万人,于重云殿重阁上手书此文,发菩提心。”同年四月,梁武帝又敕门下:“大经中说:道有九十六种,唯佛一道,是于正道,其余九十五种,名为邪道。朕舍邪外,以事正内……其公卿百官,侯王宗族,宜反伪就真,舍邪入正”(均见《广弘明集》卷四)这实际上是梁武帝凭借最高统治者的权力钦定佛教为国教。当然梁武帝在宗教信仰上宣布唯佛教为正道与他在政治上实行儒、释、道三教并用的政策并不矛盾。就在他舍道归佛的第二年,他就又下诏设置五经博士,提倡儒学,并与著名道士陶弘景保持着密切的联系,国家每有吉凶,征讨大事,常遣使向陶弘景询问以致陶弘景被誉为“山中宰相”。

梁武帝对佛教的提倡和支持,达到了极其疯狂佞佛的地步,表现在如下诸多方面:

(1)广建佛寺,盛造佛像

梁武帝敕建大爱敬寺,智度寺、新林寺、法王寺、仙窟寺、光宅寺、解脱寺、开善寺和同泰等寺院,规模宏伟壮丽,供养着数以千万计的僧尼,还大造金、银、铜、石佛像,“皆穷工极巧,殚竭财力”。其中著名的有同泰寺的十方金铜像、十方银像,光宅寺的丈八弥陀铜像,爱敬寺的丈八旃檀像、铜像,以及立像高十丈、坐像高五丈的剡溪石像。据《法苑珠林》卷一百记载,梁代有寺2846所,僧尼82700人。

(2)布施财物、舍身、严格戒律

梁武帝大量布施财物,三次舍身同泰寺为奴隶。第一次在大通元年(527年)三月辛未舍身,甲戌回宫。在同泰寺停留四天。第二次在中大通元年(529年)九月癸巳舍身,“公卿以下以钱一亿万奉赎”,到十月乙酉回宫,在同泰寺停留十六天。第三次是太清元年(547年)三月庚子舍身,“群臣以钱一亿万奉赎皇帝菩萨”,到四月丁丑才回宫,留在同泰寺长达三十七天。梁武帝为了表示自己对佛教的崇信,还于天监十八年(519年)“发宏誓心,受菩萨戒”,平时“俭约自节,罗绮不缘,寝处虚闲,昼夜无怠。致有布被、莞席、草履、葛巾……日唯一食,永绝辛膻”。为了严格戒律,使佛教区别于外道,使众僧尼“远离地狱”,他还连续写了四篇《断酒肉文》,规定出家人不得饮酒吃肉,违者将以王法问治。从此,汉族佛教徒形成吃素的传统。

(3)弘法说经

梁武帝十分重视弘扬佛教义理,他不仅重视译经,并亲临译场担任笔受,给予义学高僧优厚的生活待遇,鼓励他们讲习经论,从事佛教著述,并亲自登台为僧俗讲经说法,并著书立说,曾“制《涅槃》、《大品》、《净名》、《三慧》诸经义记,复数百卷。”为了推动佛教的传播和发展,梁武帝还大办法会,动员数万人参加,在中国佛教史上首创“忏法”,大大扩大了佛教在民众中的影响。

(4)围剿神灭论

梁武帝继齐竟陵王萧子良之后,又一次组织更大规模的对范缜神灭论的围剿,他不仅发动曹思文等王公朝贵64人撰文75篇围攻范缜,而且还親自出马,认为“神灭之论,朕所未详”,“违经背亲,言语可息”。企图利用政治的力量来压服范缜。

(5)建立较为完备的僧官制度,寺院经济迅速发展

随着东晋以来,佛教在南方的广为传播,管理佛教事务的僧管制度也在东晋、南朝时得以设立,并渐趋完整,中央僧官、地方僧官和基层僧官构成了完整的僧官系统。此外,南朝又创造了独立的尼僧僧官和白衣僧官制度,使南朝的僧官制度内容更丰富,更富有时代和地域特色

寺院经济是随着佛教在世俗社会的广泛传播和兴盛,在贵族世家、王公妃主及皇帝本身崇奉佛教的同时,或以私家财物土地宅舍,或以国库钱财绢帛,大量施舍寺院,使寺院的土地与其它财产迅速增加而形成的一种经济形态。如梁武帝造大爱敬寺时,王“骞旧墅在寺侧,有良田八十余顷,即丞相王导赐田也”。高祖遣主书宣旨就骞求市,欲以施寺。骞答旨云:“此田不卖,若是敕取,不敢言……高祖怒,遂付市评价,以直逼还之。”贵为外戚的大士族,田地尚被逼卖施给寺院,一般平民百姓,可想而知。大同年间,梁武帝又敕市阿育王寺“侧数百家宅地,以广寺域。”梁武帝又曾赐衡岳观“庄田三百户以充基业”等等。在这种经济形态内,寺院地主,主要指僧正、寺主、上座、三纲等上层僧侣,寺院土地上的劳动者主要是下层僧侣,被赏赐或投献的民户组成。寺院地主不仅剥削和奴役在寺院土地上辛勤劳作的下层僧侣,被赏赐和投献的贫困民户,而且经营工商业和放高利贷。如《弘明集·释驳论》就指出寺院地主“或垦殖田园,与农夫齐流,或商旅博易,与众人竞利;……或机巧异端,以济生业。”又《南齐书·褚渊附弟澄传》曰:“渊薨,澄以钱万一千,就招提寺赎太祖所赐渊白貂坐褥,坏作裘及缨,又赎渊介帻犀导及渊常所乘黄牛。”《南史·循吏·甄法崇附孙彬传》曰:“尝以束苎就州长沙寺库质钱,后赎苎还,于苎束中得五两金。以手巾裹之。彬得,送还寺库。道人惊云:近有人以此金质钱,时有事不得举而失。檀越乃能见还,辄以金半仰酬。往复十余,彬坚然不受”。可见寺院“质举”的范围十分广泛,自金银珠宝到一般生活用品,包括牲畜都可以成为抵押品。以实物做抵押的“质举”是作为高利贷借贷的初级形态而存在的。《行事钞·赡病送终篇》曰:“贷三宝物,差已,十倍偿之”。可见利率之高。这都说明南朝寺院经济得到了发展,它已成为当时地主经济发展的重要一翼。梁武帝时大臣郭祖深对当时寺院经济的发展深以为忧。他上书言:“都下佛寺五百余所,穷极宏丽;僧尼十余万,资产丰沃。所在郡县,不可胜言。道人又有白徒,尼则皆畜养女,皆不贯人籍。天下户口几亡其半。而僧尼多非法,养女皆服罗纨,其蠹俗伤法,抑由于此。”

综上所述,在梁武帝大力倡导、支持、扶植下,南朝佛教在梁代达到了极盛,梁武帝也因此博得了“菩萨皇帝”的称号。佛教之大盛,固然有利于巩固梁武帝的政治、思想统治;但从长远来说,梁武帝的佞佛,挥霍了大量的国家财富,大批穷困民众遁入沙门,“天下户口几亡其半”,从而最终激化了社会矛盾,再加以侯景的沉重一击,梁武帝的统治,必然走向全面的崩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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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来源:主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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